一刀挥砍而出,连同着她的手,也一并斩了下来。
  “这东西咋这么难杀。”
  身形一闪,便已离开了深坑当中。
  看着她的身体不断的扭曲,最后再重组,猩红的双眼死死的注视着林天,有些吐字不清的说道:“额....你....很强.....但,我....必须...杀了你!”
  一手持刀,一手持剑,癫狂的朝着林天冲了过去。
  天火圣裁插入大地之中,无数的羽毛顿时汇聚在她的身边。
  “意识掌握!”
  而此时她只感觉眼中一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剥夺了一般,一道道模糊的画面,从他的眼前一闪而过,一时半会,她竟然想不起来了,有些重要的是,他竟然想不起来,一脸茫然的看着一切。
  看向天空中站在高处林天,颤巍巍的开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而此时的林天脸色苍白,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剥夺她的意识,可耗费林天一番功夫。
  但看着她,值得了,虽然只有20分钟的时间,在这20分钟已经足够了,没有理会,深坑中的她,林天径直的朝着枯木那边飞了过去。
  识之律者权能也从他的身体中剥离了出来,前所未有的虚弱感正遍布着他的身体,要不是靠着识之律者,要不然的话,此时的林天已经晕倒在地了。
  看着天边的这一幕,枯木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在,猩红之月上,看着那道凝结而成的法阵,岩强行挤出一抹笑容,有些沙哑的说道:“终于,该来的还是要来了吗?”
  而在岩的身上,他的一只胳膊半张脸一只腿已经不复存在,远远望去,倒像是一只血肉怪物,让人感到害怕和恐惧。
  “自身为引,以我森林之躯,铸造生生不息的囚枝。”
  “自身为引,以我海洋之躯,铸造冰刺囚笼,饱受海浪刺骨之痛。”
  “自身为引,以我自由风之躯,铸造狂风之牢,以风为刃,以风为墙。”
  而在猩红之月中,岩颤抖的说道:
  “自身为引,以我大地之躯,铸造万世之高墙,坚韧不拔,庇之牢笼。”
  几乎同时,四道光柱冲天而起,连同着他们的身躯也在一点点的消散开来,在他们的眼中,并没有感到绝望,反而是欣喜,开心,轻松,仿佛卸下了几百斤的枷锁,如同自由的鸟儿一般,翱翔在天空之上。
  随着他们的身躯消散开来,一颗绿色的能量球从枯木的体内迸发而出朝着,六棵柳枝的中央飞了过去。
  紧随其后的还有风,海,岩。
  六棵柳枝,不断的吸收着他们的力量,一阵阵耀眼的光芒,从柳枝中迸发而出。
  原本小小的柳枝,此时正以几何倍的速度拔地而出,那如同月亮般大小的猩红之月,仅在片刻就被柳枝包围在了一起。
  “哞~!咩~!汪汪汪!啊呜~! 呜呼~!呀呜~!”
  成千上百只的动物不断的低吼着,好似要将那一根根柳枝给撕咬殆尽,可它们,刚咬完一根,新的一个柳枝便已经生长而出,裹挟着猩红之月,缠绕着,凝固着,在那狰狞而又扭曲了面容当中,逐渐被柳枝淹没了身形。
  化作一颗,好似包菜一般的球体屹立在月球之上。
  见此情景,林天直呼牛逼,可等他回来时,傻眼了。
  只见枯木等人的身躯已经暗淡了下来,就有那一点点的光团悬浮于空中。
  看着他们,林天有些难以置信,嘴巴张了又张,可最终都没有憋出半句话出来。
  看着他的样子,枯木手持着折扇,哈哈大笑道:“怎么了?看见我们现在的样子,很惊讶吗?”
  “你们...这是?”
  “唉,我们死了,不过带上了这个大家伙,也不亏,哦,对了,我倒是有点好奇,你是怎么激怒它的,让着它不惜消耗大量力量都要凝聚出,那个什么玩意,哼,总之结局是好的就行了。”
  “等等,羽渡尘,你们还不能死,我有办法可以救你吗?”
  随后羽渡尘缓缓的出现在他的掌心当中,原本红色的羽毛顿时就变成了一个由六片花瓣而组合在一起花朵,一个个赤色的羽毛从林天的身边飘落而下。
  “握住羽毛,他能够保存你们的意识,只要你们的意识和记忆还在,我就能帮助你们重塑肉身。”
  听到这里,众人都是面面相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林天。
  而此时林天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滑落而下。
  “快点,以我现在的精神力,很难坚持太久。”
  “我先来吧。”说着,枯木便将手伸向了赤色羽毛当中。
  在触碰到赤色羽毛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在他的脑海中回荡着。
  很快,枯木的记忆就已经被存入的羽渡尘当中,而在羽渡尘的表面,一个由意识所化的枯木正手持折扇环顾着四周,看向他们,枯木点了点头,说道:“可行,但林天小友恐怕有些支撑不住。”
  而此时的林天刚刚便已经承载过完整版识之律者的权能与她打了一架,无论是精神力还是崩坏能都已经所剩无几。
  至于帮助他们进行保存记忆,那简直就是强弩之末,稍有一点不测,那就得嗝屁的节奏啊。
  就连识之律者,嘴角都微微不可查的抽了抽,看着外面的林天,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喃喃自语道:“简直...简直就是一头犟驴,我见过老古董那样犟的,但没有见过你这么犟的,你是八辈子都没有做过好人吗?这么想要救别人?自己都处于崩溃当中,我....哼!随你,你开心就好,反正死的又不是我,我管那么多干啥?”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即将处于崩溃边缘,林天急忙收起了羽渡尘,盘腿而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水已经将他的衣服所打湿了,看上去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海看了看林天,在看了看枯木,缓缓说道:“林天,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毕竟我们已经活了几十年了,枯木他能够陪在夕琳的身边,我们便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 枯木带我向夕琳问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