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酌抬起头,迎着阳光露出灿烂的笑容,明媚而自信。
  “走吧,我们一起去看渣男,自掘坟墓!”
  “好。”
  祝晚迈步跟上,两人一同走进了法院内。
  离婚案正式开庭。
  祝晚陪着温酌坐在原告席,将赵清出轨的证据,一件接一件地罗列出来。
  她神色镇定自若,目光平静地陈述事实。
  “被告在婚姻存续期间,不仅多次出轨而且还对外以夫妻名号生活,已经构成了重婚罪。”
  “按照《婚姻法》第45条规定,被告对重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我方要求剥夺被告赵清的财产分配权,并依法处以两年以下有期徒刑。”
  祝晚的话一说完,对面赵清当即就坐不住了。
  他双手撑在桌子上,情绪激动地大喊。
  “不!我不要坐牢!我不要进监狱!我根本就没有出轨!”
  赵清慌乱到了极点,口不遮掩地替自己辩解。
  他这一行为,立刻引起了法官的厌恶。
  安律师忙拽着赵清的手臂,烦躁地将他重新扯回了椅子上,低声警告。
  “别乱喊,法庭大吼大叫是嫌自己判得不够重吗?!”
  赵清备受打击,神情呆滞地坐了下来。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不过是在外面养了个小三而已,怎么就成重婚罪了?!
  安律师推了推镜框,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稳了稳心神,站起身替赵清辩解。
  “法官大人,我方不认可原告的指控,原告给出的所有证据,都只能证明我方当事人出轨事实成立,但重婚罪绝对是莫须有的罪名!”
  事到如今,安律师已经放弃了替赵清遮掩,婚内出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也只能想办法洗脱重婚罪的罪名。
  祝晚轻笑一声,她可不会给对方任何脱罪的机会。
  “法官大人,我方要求传唤人证。”
  很快,赵清出轨的对象就被带了出来,她一早就被温酌的人逮到了。
  在法庭上,面对祝晚和法官的施压,也只能实话实说。
  女人哭得声泪俱下,一张脸涨得通红,不停控诉。
  “法官大人,我是被赵清骗了才和他在一起的啊!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结了婚,所以才会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清被这一幕,震惊地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竟然是这个女人作为人证,来做实他婚内出轨,犯下重婚罪的罪名。
  一时间,赵清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完全不能接受。
  他眼神涣散地站起身,总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悔恨的泪水夺眶而出。
  “不!不是这样的,我才是被她骗了,是她刻意勾引我,我只是没有抵抗住诱惑而已,老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撤案吧!!”
  祝晚见状,担忧地垂眸,看了一眼温酌的情况。
  只见温酌脸色平静,端坐在原告席上,手掌抚摸着小腹,脸上半点波澜都没有。
  她顿时放心下来,持续拿出证据,进一步击溃赵清的心理防线。
  这一场案子,确实半点悬念都没有。
  进行到后面的时候,甚至安律师都面色铁青,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祝晚的准备太过详尽,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赵清以出轨的名义,和温酌离婚然后净身出户。
  她要的是,将赵清钉死在重婚罪这个罪名上,不仅让他净身出户,还要将他送进监狱。
  祝晚的手段,从来都不简单。
  安律师气得后槽牙发痒,一双眼睛藏在镜框后,满是阴冷的怨毒。
  他不仅这一场官司打输了,升任高级律师更是无望。
  “祝律师,一个普通的民事诉讼而已,你非要和刑事搭上边,也太认真了点吧。”
  祝晚轻笑一声,美眸微眯,透着几分不屑。
  “安律师,谁让你的当事人犯了重婚罪呢?怪他自作孽不可活吧。”
  她这话一出,安律师和赵清脸色顿时更加难堪。
  祝晚收回视线,眼角不自觉瞥了一眼台下。
  第一排靠右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空了。
  有事,先走了吗?
  她收回视线,重新落座,等待法官宣判最后的结果。
  温酌侧过身子,靠近祝晚的耳边。
  “堂哥他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公司有事,就先提前离场了。”
  说完,温酌朝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刚才祝晚忙着在法庭上大杀四方,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温酌就特意留心了一点。
  不多时,法官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这场案子的判决也下来了。
  “法庭同意双方离婚,因被告赵清犯重婚罪,处两年有期徒刑,缓期三个月执行。”
  听到最后结果时,温酌还是没忍住掉下了眼泪。
  她垂下头,肩膀止不住颤抖,整个人像是经历一场无声的战役,终于迎来了最后的胜利。
  祝晚看着她这样,心头一时间五味杂陈。
  爱情和婚姻都太过脆弱,人能够依靠的终究只有自己。
  她伸出手,搂住温酌的肩膀,温声安慰。
  “没事了,都过去了。”
  好半晌后,温酌才终于平复了心情,抬起头。
  温酌眼眶红肿,明明在法庭上没怎么说话,此刻却显得疲惫不堪。
  “祝律师,谢谢你帮我,我以后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嗯,这样才对。”
  祝晚重重地点头,美眸微亮,闪烁着期颐的光彩。
  这一场离婚案终于结束,温酌都心情大好,硬拉着祝晚陪她去逛了一天的街。
  晚上,提着大包小包终于回家的祝晚,终于能歇会。
  她坐在沙发边,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小腿,脸上眉头紧皱,这酸爽属实有点难受。
  正在这时,一道清冷戏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怎么这会才回来?”
  季湛靠在浴室门边,眸光沉沉地落在祝晚身上。
  他头发滴着水珠,赤裸着上身,露出健硕的身躯,而下身只裹了一件浴巾,显然是刚洗完澡。
  祝晚转头看过去,忍不住抿了抿唇。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时候诱人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