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是多么信任这个女孩子,居然以为她只是单纯的,为了区分白苏和她!
  薛媛媛攻击了她的记忆以后,快速地离开。
  两个人走进屋里,原本闫青青烦闷的心情,在看到一大桌子早饭以后,畅快许多。
  只不过桌子上,多了一个,与其他早饭,格格不入的臭豆腐。
  闫青青指了指,捂着鼻子,“谁一大早习惯吃臭豆腐?”
  白苏忍住笑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今天我想吃。”
  闫青青怒指:“白苏,你真的,三岁,不能再多了!你这纯粹是报复!让我闻着臭味吃饭!”
  白苏一脸我是无辜的表情:“我昨天晚上,忍着臭味,还亲了你。”
  闫青青:……
  论无耻,她真的认输!
  她把臭豆腐的盒子盖上,开窗通风,剩下的一桌佳肴,勉强过得去。
  胡辣汤,羊肉泡馍,油条,生煎包等一些常规的早饭。
  两个人正在吃着早饭,突然白苏的手机响了。
  是老家那边的电话,白苏的表情越来越,浸若冰霜。
  他沉默了一分钟后,电话挂断了。
  闫青青不解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白苏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里一瞬间布满了红血丝,“没事,你先吃,吃完去上班,我先走了。”
  闫青青拦住他离开的步伐,心里百感交集:“你这个样子,像是没事的样子吗?我,我会担心的。”
  白苏想了想说,“爷爷那边出事了!”
  闫青青光速地,往嘴里塞了两个生煎包,拿起东西,“我跟你一起去,对面医院最近没什么事,可以让其他医生,临时顶一下。”
  白苏点头,他跟江南星交代了一下,两个人开车去了玉龙山。
  管家早早的就在门口迎接,他一看见白苏的车子停下,连忙跑到车子面前,一边开车门,一边说。
  “小少爷,老爷老夫人,他们不知道因为吃了什么东西,现在一直上吐下泻,嘴唇青紫,家庭医生来看过了,说是中毒,已经在挂水了,但是效果不好,刚才又吐了两次。”
  白苏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屋子里,闫青青也跟在后面。
  上次邢方海来闹事以后,她一直觉得会出事,没想到,才几天没过来看白爷爷,他们夫妻两,都生病了。
  白苏问:“最近玉龙山有没有什么离奇的事情?”
  管家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太久没下雨,最近山里的草药,我们浇了好几次水。”
  白苏点头,这种情况也很常见,有些草药,对水的要求极高,如果天不下雨,经常需要人工浇水。
  三个人很快走到内庭。
  不过几天没见,白群烽此刻像是,瞬间老了十多岁,他躺在床上,虚弱的手臂上挂着点滴。
  前几天,还能做各种小玩具,拥有雄心壮志,要打造一个小型游乐场的爷爷,脸色发白,嘴唇青紫,眉目无神,看上去虚弱至极。
  白苏半蹲在爷爷的床边,给他把脉。
  闫青青急切地目光,落在爷孙俩身上。
  片刻后,白苏松开手,满面愁容。
  闫青青问,“怎么样?”
  白苏:“屋漏脉,这个脉象在中毒后,出现的会很慢,一下是摸不出来的,就和房屋滴水差不多,平均一分钟跳动25至45次,就是有中毒的现象。”
  如果不是他把脉的技术高超,根本就摸不出来。
  白苏写下一张药方,递给管家,随后去看看奶奶。
  奶奶跟爷爷的状态差不多,脉象也一样,两个人应该是中了同一种毒。
  管家颇为不解,“我们每天吃的东西,都一样,怎么可能我们都没事,他们两出事了?而且,跟着我们的佣人,基本上都在这里,干了几十年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白苏也十分不解:“所以下毒之人,行事十分隐秘。”
  而闫青青早已不在白苏的身侧。
  她此刻正在山里闲逛。
  她总觉得,这件事情,跟邢方海脱不了关系。
  如果白爷爷精通医术,跟白苏一样,能把每一种草药,变着花的做成各种药膳。
  那就只说明一点,绝不可能是一般,常见的毒药,那毒悄无声息,又来势汹汹,很可能无色无味地,混在饮食,调料之中。
  她走着走着,听到远处有人正在劳作的声音。
  “这草药真娇贵,昨晚上不是才下过雨吗?怎么今天又要浇水!”
  “这么热的天,浇的都要累死了,芳姐不是在网上买了个神器吗,可以把远处河里的水,引过来浇水,省的我们一桶一桶地,搬自然水。”
  “对,我这就去找她拿。”
  说着一个小姑娘,快跑两步离开了。
  没出几分钟,一个小姑娘拖过来一个,小巧手提式的抽水泵,旁边带着十几米的延长线。
  随着机器的运转,大量的湖水,变成细密的水珠,落在小草上。
  闫青青忍不住走上前问,“这些中草药,浇的水,有没有什么说,一定要用自来水,不能用湖水?”
  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像看仇敌一样,看着她。
  其中一个年资比较高的,叫吴攀英,她上前指着闫青青说,“你是谁呀?种中药不就跟种花种草一样吗!浇水,只要是水就能浇,你在这里找什么事?”
  闫青青:“我就是随便问问的,我怀疑,爷爷奶奶的病,跟这山里有关。”
  吴攀英两手插着胸口,鼻子翘的比天还高:“你哪个,在乡下的爷爷奶奶,跟这里有什么关系!这里是白家,我们以前又不是没浇过,这草不是也长得好好的吗!你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别来这里添乱!”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推了闫青青的胸口两下。
  到底是常年干粗活的,她的力气,还挺大,差点把闫青青给推摔跤。
  闫青青不跟她们多计较,也可能真的是她多心了。
  自来水,湖水,不都是水吗?
  只不过她怕那些中草药比较娇嫩而已。
  那一群女生,看见闫青青不说话,也懒得搭理她,提着工具去了其他草药区。
  白家别的不多,山上草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