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把管家拿过来的药粉,里面倒入药酒,用筷子搅拌搅拌,最后做成药泥,敷在闫青青的手上。
  随后用桌子上的湿巾纸,给她擦了下脸,她睡的很死,睫毛很长,小嘴嘟着,安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白苏把她额头前面的刘海,往后面梳理了一下。
  在看着她的第10秒以后,他弯下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亲完以后,露出满足的笑容。
  他把湿巾纸放在桌上,点着她的鼻子说,“这次总算没有疼哭了。”
  语气中,溺爱味十足。
  随后把她抱到床上。
  直播间里的画面,仍然一直对着餐桌,却能听到鞋子落地的声音,粉丝都爆炸了!
  【啊!午夜凶铃居然没有对准屏幕!我从白天看到黑夜里,就为了看这一幕呀!】
  【是谁慕了我不说,反正,我也想被白月光亲亲呀!】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午夜凶铃在我面前,我却看不见,不是我瞎,是】
  【只有我心疼男二号,是不是还在门口,有没有人给他盖被子吗,哈哈哈!】
  【桌上还有没吃完的半只烤鸡,能不能送过来给我!我已经3天3夜没有睡觉了!】
  此时,就当所有粉丝们以为,白苏会关灯的时候,他欣长的身影,从桌子前面走过。
  他随意地吃了两口,桌子上的东西,剩下的全都倒进一个大盆里。
  他把桌子上没用完的药泥,封起来放进柜子里,简单的收拾过后。
  他关上灯,出了门。
  直播间里再次恢复安静,只能依稀地看到,月光落在桌子上。
  所有人目睹着,一堆没有吃完的好吃吃!就这样离他们远去!
  【此刻只想成为白苏家里的碗,装下所有好吃的。】
  【不要告诉我,倒在一起,是出去扔掉了!别扔呀,明天男二号睡醒了,还要爬起来抢的!】
  【估计没有后续了,3点了,肝不动了,我先睡,有后续再踢我一脚!】
  【只有可怜的月光陪着我。】
  【我再肝一会,说不定是出去拿,拦截小蝌蚪的用品的!】
  ……
  次日,闫青青一觉睡到早上10点多。
  她起来以后,随手拿起手机,才发现直播间开了一整夜,现在只有零星的几个人。
  她看了一眼自己,除了鞋子脱了以外,其他装扮都挺整齐的,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大致看了一眼网友们的评论以后,没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松了一口气,把直播间给关了。
  这时,沈茯发来微信。
  “青青,你手怎么样了?最近还能做手术吗?这边有几个病人想要预约。”
  闫青青看了眼自己的手,已经明显没有昨天肿了,基本上跟正常的手,差不多大小。
  受伤的皮肤,被中药覆盖,上面的药泥已经干透,像是干裂的泥土一样。
  她动了动手指,没有什么疼痛感,不知道是因为,昨晚的药膳,还是因为真的快好了。
  她拍了个手的照片给沈茯,“我也不知道,一切听我家白医生的。”
  沈茯看着回复,气的差点把手机扔掉。
  “那你继续修养吧,最好近期别来了,祝你在爱情的坟墓里面,腐烂发臭,我在金钱的幸福堆里,潇洒肆意。”
  闫青青:“你这纯纯的,就是羡慕嫉妒恨!”
  沈茯:“你一走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我还不能发表一下反抗之心吗!”
  闫青青:“这两天,医院和中医馆,怎么样?”
  沈茯:“医院挺好的,没受什么影响,中医馆昨天跟每个病人解释以后,还要免费配药。
  好像是从另一座山头,拉草药过来熬中药,基本上也算是解决吧,不过这次肯定损失了不少钱!”
  沈茯:“我今天早上看见白苏,顶着黑眼圈,过来看了一圈,处理了一些事情以后,又走了。你好好疼爱你的男朋友吧,他应该挺辛苦的这两天。”
  闫青青看着这两句话,发起了呆。
  虽然昨晚她提前睡着了,但是她也能猜到,白苏把一切收拾好以后,才去睡觉的,一大早居然,又去了中医馆。
  闫青青想了想:“沈茯,你看一下医院账上还有多少钱,留下一个月的备用资金,其他的都转给中医馆。”
  沈茯瞬间打了一个电话过来,闫青青刚刚接通,电话里传来一阵劈头盖脸的痛骂!
  “闫青青,你是谈恋爱脑子都丢了吗!你觉得白苏那么有钱的人,会需要你的接济?
  自己才刚刚度过经济危机,又要打肿脸,充胖子吗!
  这个月新招了好几个员工,以前的老员工,工资都要加倍,马上还要涨房租,你要支援他,不管我们所有人的死活吗!”
  闫青青顿时一阵内疚爬上心头,爱情和事业,如何能两全?
  没想到,一秒钟后,沈茯话锋一转:“你要是实在想要帮他,你问我借钱,按照10%的利益还我就行。”
  闫青青:“我以为我们两之间,能有信任,合着你在这等着我呢!你就算想放高利贷,也不能一直抓着我一个人薅呀,我的毛都给你薅秃了!”
  沈茯嘻嘻一笑,“白苏家可是有好几个山风,这点利益,洒洒水啦,你这边快点同意,我给你转账!”
  闫青青:……
  “行吧。”
  她刚刚收到支付宝的转账,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后面还有,白苏清澈如山水一般的声音,“青青,你醒了吗?”
  闫青青穿上鞋子,“哒哒哒”地跑过去开门。
  古老的门框中间,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刚醒,你呢?”
  十点多,山林间的阳光,透过宅子,洒在他的眉眼之间,洒在他的白衬衫上。
  他像是一个从山水画里,走出来的,气质彬彬的文弱书生。
  白苏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你手上的药,我现在给你换一下,估计过了今晚就能好。”
  闫青青打开门,让他进来,目光中间充满警惕,“痛不痛?”
  “昨晚的麻沸散,能不能再来点?”
  白苏从口袋里给她拿了几块巧克力,“有,换药的话,吃这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