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处雅院。
  一红衣美人翩翩起舞,舞姿动人仿若仙女下凡。
  一旁的腊梅正在画板上认真的画着,所作之画竟是美人起舞的场面。
  不管是美人的眼角眉梢风情,还是飘逸的裙摆,都能刻画的入木三分。
  可见,她的画工十分精湛。
  紫莲在外面逛了一圈,自然听到了那些议论声。
  回来看到这两名女子练舞的练舞,练画的练画,她不由嗤鼻轻笑:“两位姐姐,可真有闲情雅致,一天天就知道窝在院里练这些东西。”
  “不然呢?”瑶媚粉色的长袖往她跟前一挥:“这漫漫长日总是要找点爱好,来打发时间的。”
  腊梅跟着附和:“我觉得能把每天美好的画面,记录下来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
  紫莲丝帕掩面,语气越发的嘲讽:“你们忘了我们肩负的使命?那就是拿下王爷,成为王府侍妾。”
  “自是没忘的。”两美人异口同声。
  “没忘,可你们也没有努力啊。”
  紫莲如此咄咄逼人,直接戳痛了瑶媚的痛处,她气呼呼道:“我怎么就没努力,我经常在王爷出没的场景翩翩起舞,可王爷都视而不见。”
  腊梅亦是十分苦恼,咬着笔杆蹙眉:“我前阵子送了王爷画册,听说王爷十分欢喜,还珍藏起来。可前几天也不知怎么就被退回来了。”
  想想那天王爷在湖边夸她的话,让她兴奋了好几天。
  明明夸她的画好,却又让寒夜带话,说以后别画了。
  对此,她百思不得其解。
  紫莲语气幽幽:“有什么想不明白的,王爷对余鱼是真心实意,对我们都是一时兴起。你们没听到传闻吗?王爷同她一块喝酒,还抱她回房。”
  她心里隐隐有些嫉妒,跟她们相比,她连王爷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这越说越气愤,脸上的表情都跟着扭曲狰狞。
  凭什么余鱼如此得宠,不同于瑶媚跟腊梅的家底,若这两人得宠,她是服气的。
  可为什么是余鱼,明明都是农女出身,明明自己长得比她更能得到男人的怜爱。
  这若是成不了王府的侍妾,那她这一辈子还怎么过?
  瑶媚倒没有那么悲观,看着紫莲的反应过激,十分不解:“我们四个都是太妃一起选出来的,谁去拔头筹都一样,谁能谁上。”
  “就是,左右不过一个余鱼,王爷以后会有王妃,侧妃,至于侍妾可以有几十个,努努力,我们都可以的。”腊梅蜜汁自信。
  “呵,你们真是可笑,你们愿意跟人分享男人,也不问问别人愿意分享吗?真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同你们说了。”紫莲丢下这句话后,便气冲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此时的余鱼还并不知,她已经站在了风浪尖口上。
  次日。
  她跟往常一样,去了王爷的房门口候着。
  等有动静后,就麻利的端洗脸水,为王爷洗漱更衣。
  时不时被萧以墨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余鱼浑身不太自在。
  想起前天的醉酒,有零星的记忆,一直在脑海中不停的盘旋。
  想了想,她深呼一口气,忍不住问道:“那个王爷,奴婢那天喝醉了,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萧以墨看着她拍着脑门,又揉了揉太阳穴,那使劲找记忆的样子,还真是傻的可爱。
  他眸色一紧,俊脸挂着高深莫测:“你那天岂止是干了出格的事,简直是以上犯下,胆大妄为。”
  见他的神情越来越冷,余鱼头皮发麻。
  她那天该不会是打了王爷,或者是推了他?
  不管是什么,认错就对了:“王爷,奴婢若有冒犯,那都是无心之举,还请王爷恕罪。”
  “无心之举?”萧以墨的眸子瞬间在喷火,他攥住了余鱼的手腕,高大的身形居高临下的锁定她。
  “那你勾着本王的脖子,亲吻本王也是无心之举?”
  这样爆炸性的消息落下,余鱼整个人都心态炸裂了。
  不是吧,不是吧,她酒后失德,居然色胆包天的亲了王爷。
  余鱼惊得立马垂眸:“王爷,奴婢不敢。”
  就算是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去亲这煞神啊。
  瞧他现在身上散发的冷气,都能将她冻死。
  萧以墨挑眉看她,冰冷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你是不敢?还是忘了,你再好好想想。”
  余鱼头疼,她真的记不太清了。
  但零星的记忆是有,好似她要摔倒在地,是王爷扶住了她。
  然后她不小心绊倒了王爷,两人一起跌在了地上,然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但这些都是很模糊的影子,她根本就不知道具体的过程是什么样的。
  萧以墨皱眉:“既然你忘记了,那本王就帮你回忆回忆。”
  不等余鱼反应,双手就被他架起,放置他的脖颈处。
  两人的身形贴得很近,抬头就是这张颠倒众生的脸,余鱼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不是吧,她昨晚玩的这么狂野。
  “看好了,本王只演示一遍。”萧以墨沉声说完后,低头就对着那张如花瓣一般的唇,吻了下去。
  他先是轻轻咬了几下,然后温柔的允吸,最后是慢慢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尖共舞。
  余鱼双眸瞪大,脑子叮咛一声,好似当机了。
  反应过来后,立马挣扎着推开。
  她扶桌用力的喘着气,好似有些想起来了,她昨晚是真的亲了王爷。
  呜呜呜,这就是所谓的酒后乱性吗?
  该死的荷花酿,下次再也不敢贪杯了。
  余鱼真想时光倒流回去,这次丢脸真是丢大发了,她神情慌乱间在绞尽脑汁的酝酿说词,根本不知此刻的萧以墨正一脸邪魅的瞅着她。
  男人的嘴角都快扬上天了。
  果然是个涉世未深的小丫头,这就被他忽悠住了。
  他下意识的抿了抿唇,唇齿间还留有她的味道,很是香甜。
  不知怎么回事,只要品尝过她的味道后,他便意犹未尽。
  扑通一声,就见余鱼跪下,扯着他的衣袍道:“王爷,奴婢不该亵渎了王爷,奴婢该死,请王爷责罚。”
  萧以墨轻咳一声,似在认真思考:“考虑到你是酒后失德,本王相信你是无心之过。这样,罚你去农庄下地三天,你可认罚?”
  余鱼愣住了,就这?
  这算哪门子的惩罚?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备马车?”萧以墨沉声道。
  “是是是,王爷,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