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以墨扫过她的神情变化,有嘲讽,有气愤,有震惊,有愤怒。
  各种情绪交加,就是没有一闪而过的慌乱,以及做贼心虚的马脚。
  “本王再问你一句,余鱼的失踪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没有没有没有。”王嫣然崩溃的三连否定。
  她是想找那丫鬟的麻烦,没想到有人比她先一步出手了。
  想到这,她敛了敛眉,语气幽幽道:“怕是爱慕王爷的女人太多。不过就是一个丫鬟,失踪也就失踪了,何必让王爷如此大张旗鼓的寻找。”
  “她不是一个普通的丫鬟,他是本王在意的人。”
  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王嫣然的脸色已煞白一片。
  整个身形都摇摇欲坠几乎要跌倒,还是她身旁的母亲扶了一把。
  她颤抖着红唇,语气几乎不可置信:“好,就算你喜欢那个丫鬟,会抬她做侍妾,那又如何?她根本就不够格,也没这个命。”
  萧以墨没有回答,转身就走。
  看来人真的不在这里。
  见他匆匆的来,匆匆的走,半句告别的话都没有落下,王嫣然提着裙摆,疾步追上:“王爷,即使人不见了,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帮忙寻人……”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以墨断然拒绝:“打扰了,嫣然小姐。”
  他直接出了府门口,翻身上马:“寒夜,立马通知官府,哪怕是把整个京城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是,王爷。”
  此时,某个偏僻院落,不起眼的柴房里。
  有个麻袋在轻轻的蠕动着。
  麻袋里的余鱼,刚刚醒来。
  老天爷,这些无良的人,居然还把她捆在麻袋里。
  这绑架也有点人性好吗?若是她这个人质被闷死了,可怎么搞?
  对了,到底是谁绑她?
  想想她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难不成是王爷的爱慕者?
  嫣然小姐虽说任性,但不至于干这种下作事吧?
  那会是谁?她脑海里立马浮现出一个身影,那就是紫莲。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
  都怪萧以墨这个自带桃花的男人。
  但眼下也不是抱怨的时候,她得赶紧想办法自救。
  她是有携带空间的,但现在被绑起来,手无法触摸那根手链,根本没办法使用。
  艰难的扭着身子时,就听到嗤的一声。
  像刀划破皮肤的那种声音,只是划的不是她皮肤,而是这麻袋。
  麻袋四分五裂后,她看清了一个中年男子的脸。
  等看到这个就是前几天在馄饨摊位的那个人,余鱼惊得瞪大了眼睛。
  “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看着男子眸中闪烁着阴鸷,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这恶性竞争可真是可怕,连她都给搭进去了。
  中年男子打了个手势,立马就有人给他端了把椅子。
  他坐上去,翘着二郎腿,神气十足:“看不出你这个王府丫鬟还挺厉害的,知道偷偷的填充自己的腰包。
  你手里不仅有菜谱,还有特殊种子,还真是了不得。
  我这在街上等了你几天,才等到这个机会。
  你挺难逮呀。”
  余鱼翻了个白眼,逮什么逮,她又不是兔子。
  原来那场撞车事件,就是他的故意为之。
  “你既知我的身份,竟还敢绑我,王府不会放过你的。”余鱼强装镇定。
  这个时候也只能晃晃王府这张王牌了。
  谁知中年男子根本不吃这一套,面上毫无惧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丫鬟而已,你当真自己是主子?再说了,我们做的可是天衣无缝,不过死了一个下人,能掀起什么波澜?”
  “你想做什么?”见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缓缓朝自己走来,余鱼说不害怕是假的。
  “臭丫头,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交不交食谱?”
  “食谱食谱又是食谱,不是早就跟你们说了吗?这个签了独家。”余鱼都快疯了,这些恶性竞争真是太可怕了。
  中年男子捏着她的下巴,粗糙的手在她脸上拍了拍:“挺美的一张脸蛋,若是被毁了,怕是比杀了你还难受吧。”
  “你,你别乱来。”余鱼开始害怕,心里直呼唤着萧以墨的名字。
  喊完后,不免一惊。
  不知不觉,萧以墨这个人好像已经植入到她的心里去了。
  早知道她回村就要带上七妹的,那会就是怕太高调,跟家里人不好解释。
  “你到底说不说?”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人话你听不懂吗?你们做生意就不能靠正常手段吗?就知道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是败类。”余鱼忍不住骂道。
  “真是找死。”就当他挥舞匕首,要往下刺时……
  余鱼惊的闭上了眼睛,是不是死了就能回现代了。
  她不也是魂穿的吗?
  但想象中的死亡没有袭来。
  倒是听到咚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的声音。
  睁开眸就看到一行人冲了进来,首当其冲的便是她念叨过的萧以墨。
  黑色披风张狂的飘扬,他沉着脸,眸色幽深,整个人好像是从地上来的黑暗使者。
  “王爷……”余鱼眼眶瞬间红了。
  这样的她看起来楚楚可怜,一下子就激发了萧以墨的保护欲。
  披风飞扬间,他奔过来将她的绳索解开,揉了揉被绑得发红的手腕。
  看着小姑娘委委屈的样子,让他心疼又好笑。
  “现在知道本王好了,你跟村里的猎户打得火热时,怎么没想起本王?”
  “他那么厉害,能打野鸡给你吃,怎么不见他来救你?”
  “我这……”余鱼简直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真是莫名其妙。
  一旁的寒夜身子抖了抖,王爷的醋坛子打翻了。
  都洒到了余鱼身上了,这姑娘还不懂。
  萧以墨转念一想,他身为王爷,岂能跟个猎户斤斤计较?
  那岂不是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萧以墨语气霸道:“不管你心里藏着谁,本王都能将他挖出来。”
  再把自己埋进去。
  此时,薛浩跟寒夜带来的人,已将这个作恶的男人五花大绑起来。
  不经意的朝这边一撇,就撇到了萧以墨咬唇的画面。
  寒夜立马背了过去,这简直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