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四处查看着,猝不及防的看到了眼前的一抹甜蜜。
  王爷真是禁欲久了,这样的场合都能起心思。
  这个余鱼,也不知道给王爷灌了什么迷魂汤。
  就在这时,寒夜发现了前方有一串脚印,他比划了一下,像是老虎的爪印。
  “王爷……”
  树梢上的余鱼,立马被萧以墨揽入怀中,落下地面。
  三人凑在一块商讨,从这脚印的深浅,可见是一只成年猛虎。
  萧以墨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有密林,还有山崖,寻着痕迹过去,山崖的石头边上都有印记。
  他面色一喜,发号施令:“寒夜,分开行动,务必要猎到这只猛虎。”
  “是,主子。”
  余鱼跟在萧以墨的身后,见他时不时的蹲下身查看痕迹。
  痕迹到了崖边就消失了,这边到处都是怪石,崖下边还有一滩湖水,碧绿碧绿的发着细碎的光。
  “这山崖下,定是有虎穴。”萧以墨分析道。
  站在崖边的他,衣袍翻飞,整个人仿若下凡的神帝。
  余鱼觉察到他的兴奋,不愧是战神王爷,一般的人,听到猛虎定是会吓尿了。
  “那是要下去吗?”余鱼趴在那,看了看。
  一堆怪石,什么也没看到。
  女子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辉,明明是个乡下姑娘,但稍微一打扮,就贵气自成。
  他堂堂的王爷喜欢一个婢女又怎么了?
  在他眼里,她就是最珍贵的。
  “嗯,本王下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千万别乱走。”萧以墨交待一番后,就往一跃山崖。
  余鱼就看到他的身形不停的往下坠。
  没一会儿,就不见踪迹了。
  等待的时间,分外煎熬,同时还带着担心与紧张。
  应该没事的,以萧以墨的功夫,猎杀老虎不是问题。
  她的视线一直瞅着山崖下,根本没发现一只体型庞大的猛虎,在朝她靠近。
  老虎越走越近,所到之处都能感受到地面在震动。
  它眸光凶狠,龇牙咧嘴的吼了一声。
  余鱼循声望去,等看到猛虎靠近,整张小脸刷的一下苍白了:“啊……是老虎。”
  眼看着老虎越来越近,余鱼想躲进空间里避一避,就听见耳边刷刷刷的传来利箭的声音。
  原是萧以墨听到声响,跃出了崖底,见此场景,反手就是拿弓箭伺候。
  被利箭射中眼睛的猛虎,立马咆哮起来,爪子的所到之处,都带起了一股飓风。
  “余鱼,小心。”眼看那利爪就要拍到她身上,萧以墨下意识的揽住她的腰,将她往崖下带。
  但还是慢了一步。
  啪的一声,他下意识的用身子一挡,那利爪就拍在了他的胸口上,直喷一口鲜血出来。
  “王爷……”余鱼惊呼。
  感受着两人的身形直直往后坠去,耳边传来的风跟利刃一般,刮的皮肤生疼。
  萧以墨忍住胸口的剧痛,拿出匕首撑在崖壁上缓冲,所到之处一路生出火花。
  余鱼还处在他替自己挡了一掌的震惊当中。
  他可是身份尊贵,而她只是一介丫鬟,怎么能担得起这份殊荣。
  两人的速度还在往下坠,正当她以为会砸进水里时,两人就跌进一个草垛里。
  噗,萧以墨成了人肉垫子,再次喷出一口血出来,整个人昏了过去。
  “王爷……”余鱼看见这张俊脸,苍白无血色,吓的魂都没有了。
  她抓起他的手,胡乱的把脉着,抓了好几次,才找准脉搏。
  这五脏六腑都跟着移位,好在器官没有充血,余鱼从空间里拿出绷带,解开他的衣袍,正欲绑住他的腰身时,就见一张纸飘了出来。
  是,卖身契。
  费尽心思的去拿卖身契,眼下都到手里了,她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将卖身契收走,她又换了一张假的放回去。
  用绷带绑住他的腰身,以助于五脏六腑复原。
  同时又喂了点灵泉水给他,往他嘴里塞了续命的药丸。
  她看了看四周,这块凸起的石壁,也不知是哪位猛兽的窝。
  等那只猛虎身形一跃,以一个完美抛物线的弧度往这里跳跃时,余鱼当时就傻眼了。
  真是冤家路窄,居然是这猛虎的窝。
  在它跳下来之前,余鱼立马从空间里拿出一艘小船,抱着萧以墨跳下船去。
  砰的一声,小船被这股重力震荡的摇摇晃晃,载着这两人游往岸边。
  呼呼,若是没有金手指的话,两人都会葬身在这里,余鱼心有余悸的想。
  将人拖到了岸边,余鱼给他检查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时,就见手猛的被他给攥住。
  他幽深的眸子警惕性的睁开,等看到是她时,又放松了力道。
  “这是哪里?”他的薄唇干裂的很。
  余鱼又喂了点他灵泉水,见他的状态好上许多,泪水都打湿了眼眶:“王爷,你可算是醒了。”
  “哭什么?本王还没死呢。”萧以墨伸手用力抹了抹她的眼泪。
  出入战场多年,比这更凶险的事情都遇到过不少,他岂是那么容易死的?
  不过,全身没有想象中的痛。
  看来是她喂了点药。
  看着水面漂浮着一艘小船,看来两人刚是落在这船里飘过来的,不得不说这运气。
  看着他中气十足,余鱼就知道他伤的还不是太过于严重。
  “王爷,奴婢命贱,你实在是犯不着冒险。”余鱼咬了咬唇说道。
  萧以墨的眸光闪过一丝异样,看着没什么情绪起伏:“命贱不贱本王说了算,当时本王做的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
  他根本没时间去思考。
  完全是凭借本能的。
  就是这种本能,才让余鱼明白,他对自己似乎不是玩物,侍妾那般简单。
  说什么要迎她当侧妃都是真心话。
  余鱼心思复杂,她甩了甩纷杂的思绪,见他手臂还有些擦伤,忙拿出药膏替他抹了抹。
  清清凉凉的,少了那种火热的刺痛感。
  萧以墨看着她认真擦药的样子,睫毛翻飞,像是蝴蝶停下翅膀在歇息。
  他弯了弯嘴角,虽受了伤,但心里美的不行。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明明紧张他,在意他,平日里却总是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