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来了一个清秀英俊的公子哥,张家人表示大喜。
  吃晚饭时,更是轮流给沈玉清夹菜。
  还以为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会看不起他们这种乡下人家。
  谁知沈玉清半分嫌弃都没有,没有富家子弟的高高在上,有的是接地气。
  这让张家人既满意又纠结。
  他们可是将刘高粱当成外孙女婿的,这又来了一个公子哥,让人好难选。
  好在余鱼已经长大了,能独当一面,那他们就不操这份心了。
  不管她怎么选,张家人都尊重她的决定。
  晚饭过后,余鱼将他的房间收拾一番,并换上新的被褥。
  “那就委屈沈公子在这里小住几天。”
  沈玉清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看你这话说的,我是来是学医术的,又不是来享福的。别看我从小锦衣玉食,但这种对我来说真不算什么。”
  他能享福,也能吃苦。
  更何况吃这点苦就能学到医术,赚大了。
  “沈公子还挺接地气的。”余鱼夸道。
  沈玉清看着这黄漆漆的斑驳泥墙,一点嫌弃的眼神都没有。
  想到余鱼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长大的,反而多了一抹疼惜。
  “余鱼姑娘才是了不得,谁能想到山里人家能出你这样的神医,可真是百姓之福。”
  “我也只是运气好,碰到高人而已。”
  沈玉清爽朗道:“我何尝不是运气好,遇到了你。”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不言而喻。
  “那沈公子,早点休息。”
  “你也是。”
  次日,当公鸡连续打了十几下鸣后,沈玉清从睡梦中醒来。
  待他发现天蒙蒙亮时,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等再次醒来时,鼻息间闻到一股诱人的食物香味。
  而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
  他穿戴整齐的出来,就见余鱼忙进忙出的身影。
  “沈公子,早。”余鱼给他准备了洗漱水,备好了牙膏牙刷。
  没错,这些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这些洗漱用品,对外余鱼是说从京城买来的。
  毕竟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京城就是个无所不能的存在,什么稀罕的玩意儿都有卖的。
  沈玉清游走别国时看到过这种牙刷,没想到余鱼都用上这东西了,果真是不简单。
  桌上摆着小米粥,包子,馒头还有鸡蛋饼等。
  明明都是很寻常的餐点,但对沈玉清来说,这无疑是世间上最美味的食物。
  不同于他的细嚼慢咽,余鱼吃东西时十分豪爽,一张小嘴塞得鼓鼓的,跟小松鼠一样,非常的可爱。
  他看着就很有食欲感。
  她跟其他姑娘不一样,不涂脂抹粉,明明穿着最寻常的衣服,但就是挡不住的俏丽。
  也怕只有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才能养出这样水灵灵的美人。
  “沈公子看我做什么,怎么?早饭不合你胃口吗?”
  余鱼的胃口很好,吃了三个小笼包,又一张鸡蛋饼下肚,还喝了半碗小米粥。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停下了动作,不由的好奇。
  这偷看被抓个正着,沈玉清有些尴尬。
  他借着喝粥的动作掩饰:“早饭很可口,姑娘的厨艺不错。”
  “算你有眼光,你若是喜欢的话,多吃点。”
  “好。”
  早饭过后,七妹提着两只猪蹄过来。
  余鱼见状,将缝合的工具全都拆开摆桌上。
  要正式开课了,沈玉清的心隐隐激动着,又万分期待着。
  看着这缝合针以及羊肠线,他拿起来打量,无比的好奇。
  两只猪蹄一人一只, 余鱼当着他的面,在猪蹄上面切了一刀。
  “沈公子,这伤口就好比人受伤的一道口子。为了伤口好的快,就需要缝合。”余鱼说着,就利落的将羊肠线穿到缝合针里,就跟缝衣服一样的利落。
  沈玉清知道,若是这样缝合的话,那受伤的人必须得用上麻沸散。
  余鱼动作利落的在猪肉上来回穿梭。
  从她灵活的手法可以看出,她是身经百战的。
  缝好后就看到她在打结。
  余鱼解释:“这羊肠线的好处就是等伤口自动愈合,不必拆线,到时会跟肉长在一起。当然,有时在外面遇到紧急情况,用普通的线代替也成。但那样的话就比较麻烦,需要拆线。”
  沈玉清点点头,这番操作,确实让他大开眼界。
  光看医书让人一头雾水,这样有人指导,就一目了然。
  “好了,沈公子。示范完毕,该你缝合了。”
  沈玉清从未做过女红,刚拿起缝合针穿线时就穿了半天。
  余鱼鼓励道:“公子别慌,慢慢来。”
  许是她耐心的语气治愈了他,这一下直接穿线成功。
  他照着余鱼教的方法缝合,看余鱼那利落的手法,针线在她手中就富有生命力一般,整整齐齐的。
  到他这里就歪七扭八的。
  “公子不必灰心,这些都是熟能生巧,平日里多加练习即可。”
  缝合必须要控制好力度,若是一下深一下浅,伤口难看不说,还容易拉扯伤口,给伤者造成不必要的痛苦。
  沈玉清点点头,看似简单的缝合,细究起来还是要在细节上多下功夫。
  “你放心,我定会勤加练习。”
  就缝了一只猪腿而已,他额头上都沁出了冷汗。
  他看诊这么多年,还从来这般亲自上手过,实在是考验他的功底。
  余鱼看着他的脸色,也能猜出大概。
  这就是看诊医生跟手术医生的区别。
  多磨练就好了。
  缝制好的两只猪腿挂在一边,等过几日也方便让他看看伤口是怎么愈合的。
  教了一遍后,余鱼就忙自己的活了。
  而沈玉清则是对着那只猪脚反反复复的折腾,拆了缝,缝了拆。
  等看到那只猪脚被扎的密密麻麻,余鱼不由的佩服。
  这举一反十,这番举动秒杀了无数医者。
  沈玉清向来对自己严格,再加上他追求完美,就算是缝合也要力求最好。
  练习了整整两天,终于从歪七扭八的状态变成缝合整齐。
  当他将作品交给余鱼后,后者不由的竖起了大拇指。
  这手法熟练的,堪称老手。
  不得不说,沈玉清这方面是有天赋的,才学了两天,针线缝合的如此细腻贴合。
  一般人要达到这个功底,怎么也得做一年的手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