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名下掌控的药业收入也不少,钱流向了何方,怎么会连田鸿自己都不知道呢?”我还是向外公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还不是那个‘魍魉鬼君’,他用术法将钱款据为己有。用这些钱去地府打通关系,或者交给四殿去‘买鬼’,好支撑他的赤魂茱的炼制!”
  “外公,你说,他都已经知道了小姨身上的就是他想要的邪灵空间的碎片,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的去炼制赤魂茱,制造怨鬼呢?”
  “小南啊,有些人杀人,可能只是为了杀人;有些东西为恶,也是没有什么目的的!没有意图的杀戮才是世间最大的邪念,而真正的邪物就是靠着这个活着。所以,那个魍魉鬼君才在我们的世界活了这么久!我们历代主上,包括这一世的你,都不以族类判善恶,这是大智,也是众生万幸!
  有人说,天界的神仙是好的。但那被邪灵无古夺舍的昊天神帝,我们不论,就讲那什么原由也没有就将恶事做尽的屳池天宫!也可以看看那四大仙家中,不是也有个恶事做尽的黄仙儿吗?可是,仙家也有白凝,为大义被毁一仙基的仙家;也有一直跟随在魔主身边,有情有义的柳仙常三爷。再说这地府,虽然已经腐坏到众生之魂已经不断被剥夺走入轮回的地步,但也有像五殿阎罗、钟馗天师那样义薄云天的鬼魂存在着!
  还有你身边的青枭!同为邪灵,他又是邪神首尊,他手上可沾过一个无辜之人的鲜血?你再想想那个鬼帝,也是从上层天下来的,却是个真正的‘邪灵’。他,从不敬畏天道,视人命如草莽。而你身上的九阴之气,是来自十魔之一的鬼九婴。还有你的那个空间精灵,不也是魔心在身?有的妖吃人,有的妖救人!天地阴阳,上下正反,利弊好坏,都在施行者的一念之间……”
  南家药草充足,上亿颗的九妖练可以供着妖族集体吃上好一阵子呢。而且,子弥空间的绝地玄金炉被我架到了红莲业火上,交待了小鱼蛋儿将九妖练丢到玄金炉去回炉升阶!如此过上一遭,九妖练就不再是一次性产物了,而是可以使妖族的修为直冲两级品阶的天级丹!
  珀蚀因为我将它的白弦哥哥外派去蛮荒一直不理睬我!我只好哄它说,这一次妖邪之境,会为它争取机缘,让它化身一个小美女!这样,它就可以好好的和她的白弦哥哥谈恋爱了!这小东西才算打起了精神,好好的将九妖练收了起来!
  刚刚外公的一袭话,忽然让我有了一些更高层次上的感悟!是啊,我是这个世界的救世玄女,对抗的就是上层天的邪灵!但身边跟着的,却是邪灵中,最厉害的那一个!我笑着看了看不远处的青枭,觉得他的玄色长袍特别合身!不,更重要的是,他虽为邪灵,却让我觉得,他才是一个真正的懂得人间疾苦,心有乾坤,造福众生的真神!
  出发前夕,我特意告诉了外公,在冥界遇到殷良的事!顺带着夸赞了一下这个小耳报神。外公满意的点了点头,还说,这家伙很机灵。若不是当初看在他对我小姨一点恶念也没有的份上,早就灭了他了。外公要是出手,恐怕他那小小的神牌也保他不住。何况,当时的殷良被宫月娥虐至生死一线,外公不出手救他,他也就死掉了。
  外公突然问我:“殷良当真成了六殿阎罗?”
  “还没有!只是代管,等这场天地大战都结束了,明小明应该会让他转正。看他表现吧!”
  外公笑呵呵的说:“代管就代管吧!这小子前途无量,之前我给他看过相的!小南呀,你说,等这小子成了六殿阎罗,让他娶了你小姨可好?”
  “哈?”我被外公突如其来的问话弄懵了。
  外公继续说道:“你小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一个若妖之灵,怕是没有正常人类会喜欢她。但殷良那小子却是对湘茹十分上心的!当年我将他打发到地府,也是算定了地府日后,一定缺少高级人才嘛。毕竟,我们的小主上一次打架就能杀俩哈……空缺职位多,总比他当一个耳报神要好!虽然称为神,连个鸡屁股都不如。
  他要是能好好干,在地府混个头衔,我南家不就又多了一个助力!等天地法则归正,我们都是要走地府入轮回的!南家以后,好歹有个当官儿的照应着,也能投个富贵吉祥长寿胎不是……”
  “外公啊……”我无语的指了指一身青木医衫的外公。心中那个医者仁心,淡泊名利,一切皆看淡的那个人世间的伟大高手形象,轰的一下就塌方了。“你,你这算盘打的这么响,殷良知道吗?”
  “他不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会乐疯的!嘿嘿嘿!”
  “外婆啊,你看外公啊……他给小姨找男人啦!”
  “哎,你这丫头!喊什么喊!憋回去!悄悄话不能喊啊,小祖宗!”
  “你个老东西!当年就急冲冲把我们老大给了夜家。现如今,我这小女儿才刚好一点,你又要把她给出去!看老娘今日不把你丢进时空裂缝……”
  “是给早了,那不也给对了?不早点给,夜仲山那个好女婿就没了,这么好的外孙女不也没了?”
  “老大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你要是敢动湘茹的念头,老娘就给你送到异世去!”
  “哎呀,你轻点儿!大家都看着呢,你这手劲儿怎么还这么大……”
  我们就在外公外婆的嬉笑打闹中离开了乌南秘境。
  因为领悟了领域之力,如今我的阵法能力又一次上了一个台阶,我可以直接绘制出传送阵了!在老爸的方位指示下,我阵指妖邪,阵法光芒大盛,一眨眼的功夫,青枭、小叔、老爸和我,四个人都站在了一处连草植都没有踪迹的光秃秃的——呃……这是啥地方啊?黄土高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