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风走过那个中年男人身边后,偷偷瞟了一眼,他看到他眼里的满满的流淌无奈。
  那个男人看到谢南风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一下子把谢南风,整的也有点不知所措,大步流星的走开了。
  回到家里后关上门,谢南风虽然不敢确定,但是他知道那个男人应该是张灵的父亲。
  首先长的有很相似的地方,尤其是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还有就是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新闻,有很多农村,或者小县城里出来的同学,嫌弃自己家里父母的事情。
  只不过他没想到这样的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但是发生在张灵身上他并没有意外。
  想班里同学最有可能是这种人的,就是张灵这个人了。
  关于这一点谢南风还是有感觉到,其实他与张灵彼此之间,也没那么多了解,很多关于张灵的事,都是他听说的。
  但是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张灵跟另外两个女生的谈话。
  “你的那只新口红带过来了吗?”张灵的声音。
  “带来了,一会儿给你拍。”另外一个女孩的声音。
  “主要是我想你这只,跟我这只放在一起效果好,我现在在学习手机摄影。到时候,给你看我拍出来的效果啊!”张灵说。
  这只是一次,谢南风并没有想太多,也没听出什么其他的想法。
  直到有一天,谢南风听到跟他打球的,另外一个班的男生见到他跟张灵打招呼后说道:“她是你们班上的吗?你们很熟吗?”
  聂南风说:“是我们班的,但不太熟,怎么了?”
  男生说:“她好像是个那个,你知道吗?”
  谢南风虽然听懂了她的意思,但是半信半疑。不管怎样,张灵看着也不像是那种,传说中做援交的人啊!
  “你听谁说的,这事最好不要乱说。”谢南风愤愤不平回道。
  虽然他不喜欢张灵,但是上次发生在巷子里的那件事,让他莫名觉得跟张灵之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联系,但听到别人这样说她他还是很生气。
  男生说:“我当然知道,我有一次跟我爸去唱歌看到她了,虽然化了妆,穿了不一样的衣服,那我也认得她啊!实话实说长的确实还行,而且这个女人超级来劲的。”说完男生诡异的笑了笑。
  聂南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是还是狠狠地说道:“这话别到处去说,再说你怎么就确定是她?你有证据吗?不管怎样都是同学,我劝你,以后别再说了。”
  男生接着道:“我不是先问过你了吗?你们熟不,不熟我才说的。好好好,以后我不说了就是。怎么你暗恋人家?那你可得小心点啊!爱上这么一个女人,你吃不了 兜着走。别怪哥们儿我没警告你。”
  谢南风:“别扯犊子,好不好?你这张烂嘴不要再胡说了。造谣也犯法的。”
  男生:“她卖淫就不犯法吗?”
  谢南风:“你有证据吗?没证据少特么胡说八道。”
  男生:“生气那么大气,草,你至于吗?”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关佳宝就以飞一般的速度,冲出教室。
  老师都被她甩在了教室里面。历史老师在后面,慢慢悠悠的念叨了一句:“年轻人,莫要匆忙。失了阵脚,乱了方寸。”
  关佳宝一边跑一边回头,对老师鞠躬说道:“对不起老师。”
  老师冲她摆摆手要她快些去吧!
  在学校大门口,透过伸缩大铁门拿到两筒炸鸡后,就又飞奔到篮球场。
  一屁股坐在右侧看台上的最高一处。四周张望着,不见谢南风的影子。
  关佳宝白嫩的肥手,温柔的摸着热乎乎的炸鸡桶。
  天气转凉,她担心炸鸡一会儿,就变凉了,就把炸鸡桶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地上的温度确实有些寒凉。
  晚风轻轻吹在关佳宝的头发上,沈市的晚风总是透着一丝的孤冷。
  整个球场现在一个人没有,也是,谁会用这样的速度跑到这里来呢?
  那几个在晚饭和晚自习之间的空挡,过来投几个篮的男生,此刻肯定也在去往饭堂的路上。
  关佳宝笑了笑,心想自己的奔跑速度,还真是可以。
  刚才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直到屁股坐在这冰冷的水泥看台上,才算平静下来。
  她身高一米六五,体重120。妥妥的微胖。加上她特别白,就显得更胖一些。
  这一身如雪一样的白皮是彻底的遗传了她妈妈。她爸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黑人”。
  爸爸说,他黑是因为年轻时候,在矿上没日没夜的干活儿落下的。
  原来他也没有现在这么黑,关佳宝对这话半信半疑,如果是这样,那捂几年就过来了,难道那些煤灰,已经渗透进爸爸的皮肤里面去了。
  总之她妈跟她爸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只黑猫和一只白猫。
  他们两个人倒也是绝配,一黑一白,一唱一和,这些年里应外合,狼狈为奸却也做了不少“生意”。
  爸爸关山是开小煤窑起家,现在涉猎广泛,除了煤矿,还有地产,洗浴中心。
  沈市最大的洗浴中心就是她们家的,但是这件事同学们是不知道的。
  同学们只是知道她家有钱,传说她爸是开矿的。但具体情况谁也说不清楚。
  妈妈也经常跟她交代,家里的任何事都不要跟外人说,平时就穿校服,任何事情不要招摇。
  妈妈对她的教育还是略有小成,她从小学习成绩就好。
  也从没有因为家境富裕,而有什么自我优越感,她也不觉得自己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只是每周来学校接她的,除了司机还有一个保镖。车子就是一辆黑色奥迪,当然一般不懂的人,是看不出来那是一辆A8。
  每周五,学校的大门口是一片混乱,一颗颗着急放飞的心,在交警的轰赶下匆忙离去。
  天色已晚,还不见谢南风的身影。
  关佳宝把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了耳后,无助的双眼,深情地望向教学楼的方向,那是谢南风走过来的方向。
  一条蜿蜒的小坡路,断断续续的开始有人影经过。每一个她都仔细分辨,都不是聂谢南风。
  他是不来了吗?
  关佳宝心里开始打鼓,低头看看手表,她已经坐了十九分钟四十二秒。
  在大腿上的炸鸡桶还有温度,这让她心里又不免欣慰。
  索性就不去看了,再等十九分钟如果不来就回去了,不能错过晚自习的时间啊!
  正想到这里,谢南风已经悄悄的,坐在了她的身旁。
  安静的跟鬼魂一样。等关佳宝反应过来,他用嘴巴做嘘声示意她不要喊。
  关佳宝白了他一眼后,把炸鸡桶递给他一个,可是眼睛里,早已经把谢南风这个嘘手指的样子,给刻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一声不吭,各自吃着自己桶里面的炸鸡。
  谢南风吃一块后,就抓起地上的可乐,狠狠地吸上一会儿。
  炸鸡是超级变态辣,这是关佳宝对他的爱意满满的表现。
  本以为谢南风会忍不住说点什么。毕竟这么辣不是他的口味。
  关佳宝倒是跟没事人一样,谢南风知道这个女生辣不怕。
  关佳宝等着谢南风叫出来的样子,但是炸鸡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两个人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那感觉倒是默契十足。换做其他情侣,肯定是做不到这样的。
  最后两个人都非常享受这种感觉。
  夜晚的风,轻轻抚摸着他们的发丝,好像彼此的双手;嘴里的炸鸡,把舌头辣的发麻,好像刚刚被对方,狠狠地亲吻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