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察觉真相
  “奉玄和辛桓呢?”终旭尧问那群弟子。
  可那群弟子原本就与终旭尧不对付,哪里肯告诉他,皆装作没听见一般想要离开。
  可终旭尧是谁。
  他冷冷一笑,就直接拔出了剑,剑刃反光的寒芒让为首的那个弟子双腿颤抖了一下。
  这才不情不愿道,“他们被掌门叫去藏书阁帮忙了。”
  “藏书阁也失火了?”终旭尧脸色变了变。
  “听说最先失火的就是藏书阁,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许多藏书都被大火吞噬救不回来,而里面的宝物也失窃了不少。”
  “掌门大怒,派人封锁了衡山派,现在想必正在彻查。”
  那个弟子撇了撇嘴,说完就走了。
  终旭尧也没再拦。
  储青槐也听到了,她看着终旭尧神情恍惚的脸顿了顿,担忧的试探问道,“你怎么了?”
  [属灵,衡山派的藏书阁有什么玄机吗?]
  属灵:[门派里的藏书阁看守甚严,平常只能掌门和长老们随意出入,而其他人想要进藏书阁,只有得到他们的允许才行。]
  [藏书阁内珍藏无数,残卷藏书更是数不胜数,算是门派的底蕴,扶尘重视也在情理之中。]
  闻言,储青槐突然福至灵心道:[那普通弟子能进去吗?]
  属灵:[只要得了扶尘许可,就能进去。]
  与此同时,终旭尧的声音也传来,情绪不明。
  “我想要的一抹残卷在藏书阁中。”
  经此失火,恐怕再想去藏书阁难如登天。
  “所以你参加这次比武大会就是想让掌门允许你去藏书阁?”储青槐恍然。
  所以那些说他想要什么宝物的话完全是虚言。
  [叮——宿主触发剧情节点!]
  属灵的声音在储青槐脑袋里响起。
  [反派终旭尧想要的那本残卷里其实记载着他父母失踪线索。]
  储青槐一惊,猛地看向终旭尧。
  后者眉眼郁沉,挺直的脊梁似乎都弯了下来。
  储青槐:[所以之前他查的就是这个?]
  属灵:[应该是,不过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我们的眼皮子之下,所以应该是来衡山派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线索。]
  [来到衡山派后顺势而为,查到了藏书阁。]
  所以之前在客栈他那番欲拒还迎也不过是装的。
  之前种种,皆为试探。而她才是那个小绵羊,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储青槐攥紧了拳头,垂眼掩下眼底的苦涩。
  她就说,她笔下的反派怎么可能是那种被人几言片语就骗过来的人。
  那个惊才艳艳的少年,心思城府完全在她之上。
  勉强压下心底的百般情绪,储青槐吐出一口气。
  “可是刚刚那个弟子说藏书阁内部分藏书已被大火烧得灰都不剩,那如果你想要的那个残卷已经……”
  “无妨。”终旭尧望着主峰的方向沉了沉眸子,“只不过这个比武大会恐怕进行不下去了。”
  “至于那个残卷是否还在,等之后的公示就行。”
  储青槐摇头,“如果那些东西足够重要,掌门是不可能把他们公之于众的。”
  “那就用其他办法。”终旭尧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转而他看向储青槐,眼底神色软了几分。
  “等会儿估计掌门会召集所有人,你先去梳洗一下吧。”
  面前人脸上全是黑漆漆的烟,三千青丝也被搞得乱糟糟的,像个小花猫似的。
  可沉浸在被骗当中的储青槐并没有发觉,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等他俩下山后,果然整个衡山派主峰人满为患,其中药堂那儿多为伤员,扶鸣正待在一个角落。
  “储姐姐!尧哥哥!”扶鸣看见他们眼睛一亮,招着手喊。
  两人走了过去,储青槐率先开口,“你的伤如何了?可能走得?”
  扶鸣羞怯的看了终旭尧一眼,笑得眉眼弯弯,“我没事!就是得休养几日,比起其他弟子,算是好的。”
  有些衡山派弟子更甚者被压断了腿,烧伤了大部分皮肤都有。
  对比起来,确实扶鸣的不算什么。
  “让一让让一让!”
  储青槐被一个药堂的弟子撞到,险些没站稳跌在地上。
  倏而手臂被终旭尧稳稳抓住,他关切的看了过来,“没事吧?”
  储青槐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得摇了摇头挣脱开来。
  这时她发现几乎所有的伤员都被送到了药堂,而药堂之前也失了火,一部分人去处理火势了,一部分人在救治这些伤员。
  剩下的人少根本顾及不到全部人。
  所以就连扶鸣被处理好后也是扔在了角落无人问津。
  而其他的衡山派弟子也都忙于其他地方的火势,无暇顾及这边。
  见此,储青槐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上好的时机吗?
  既然她揣测不了反派的心思,那就干正事儿!
  反正只要找出觉醒之人保护好终旭尧这条小命就行了,这不正是绝佳的机会。
  “你照顾扶鸣吧,我略懂得些药理,我去帮忙。”
  扔下这一句储青槐就扎进了药堂。
  终旭尧还想追来,但是被扶鸣拽住衣袖说了两句后就没动了。
  于是,他就眼睁睁看着储青槐先是走到了一个手臂受伤的衡山派弟子面前,一番嘘寒问暖后,又细致贴心的给人上药。
  那个弟子脸都红了,储青槐仍不放过他,还抓着他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
  其实储青槐是在试探这个弟子是不是觉醒之人,毕竟她也只能通过握手来检验了。
  这个不是就检验下一个,半个时辰的功夫储青槐已经测了不下十人了。
  全都不是!
  储青槐叹了口气,任劳任怨的给面前这个弟子包扎伤口。
  一来二去,她身上的衣裳也变得脏兮兮的,比那些受伤的弟子还要狼狈。
  而另一边,终旭尧的脸色渐沉,死死的盯着她握住别人的那只手,眉间的疙瘩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嘶!尧哥哥,你弄疼我了!”
  扶鸣的委屈的声音响起,这才叫终旭尧回过神来。
  他刚才在替扶鸣重新包扎,而现在他手中的绳子早就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了。
  旋即他歉然的看了扶鸣一眼,压下了心底的异样,“抱歉。”
  然后快速的给她包扎好。
  看着他满脸不悦的样子,扶鸣突然道,“尧哥哥,你刚刚是在看储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