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被人挑衅
  第二天卯时,储青槐准时睁眼。
  等她收拾好带着煤球到山门口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各个接头交耳好不热闹。
  “储师妹!”辛桓朝她招了招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在他旁边的扶鸣也迎了上来,十分好奇的看着有人小腿高的煤球,“储姐姐,你带着一条狗干嘛?”
  “它叫煤球,师父捡回来的,我准备带着它一起去。”储青槐解释道。
  “煤球?倒是衬它。”扶鸣称赞,十分胆大的撸了它一把。
  而煤球待对它充满善意的漂亮小姐姐也十分热情,摇着尾巴蹭了蹭扶鸣的裤腿,“汪”了一声。
  但不远处的辛桓可就难受了,他本来就怕狗,如此一来根本不敢靠近储青槐。
  “师妹,你能不能不要带它去,我害怕!”辛桓大吼。
  储青槐懒洋洋暼他,“不能。”
  看着辛桓那有苦难言的模样,她突然生起了一丝恶趣味,拍了拍煤球的头,故意道:“煤球,去,跟辛师兄打个招呼。”
  煤球愣了两秒,然后欢快的朝着辛桓跑去。
  “啊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
  “救命啊!”
  “扶鸣师妹!救我!”
  一个八尺男儿被一只半大的狗给追得四处逃窜,顿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而扶鸣更是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师兄,原来你怕狗啊?”
  还没待储青槐嘲笑他,就有一人拨开人群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来人身着衡山派弟子统一劲装,身高八尺,浓眉大眼,眉眼间带着一股凌厉的锋芒。
  “储师妹,扶鸣师妹,久仰大名。”他停在两人面前,抱拳低声,因着初次见面,他收敛了许多,看起来没有方才那么骇人。
  储青槐扫过他背上的两把长刀,心里了然,也同样抱拳回应道:“魏师兄。”
  这人正是魏旬之子,魏郑。
  传言他那两把长刀削铁如泥,耍起来无人敢近身,自创一套长虹刀法甚至能与掌门一较高下。
  但传言始终是传言,自从上次在比武大会上惜败后他就一直闭关,听说最近才出来回到衡山派。
  而久而久之,这两把长刀也成了他的象征。
  “我听说了你们在还水村的壮举,让魏某十分佩服。”魏郑由心道,“就是可惜了那个魔教人,没有问出更多的线索出来。”
  他紧拧着眉,言语间尽是对魔教的憎恶。
  看着他这般,储青槐恍然想起之前辛桓与她讲的一个八卦。
  听说魏郑的母亲就是被魔教所害,所以自小他就厌恶所有的魔教中人,恨不得啖其血肉。
  “魏师兄谬赞了,一切还是师兄们的功劳,我与扶鸣不过是从旁协助了些许。”储青槐不好意思笑了笑。
  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从其他人那里听到的事情经过,而那些人已经遭到了辛桓的荼毒,所言并不可信。
  魏郑笑笑并未说什么,而是到处张望了片刻才道:“怎么不见终师弟?”
  闻言,储青槐也摇了摇头,她也奇怪终旭尧怎么还没来,明明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见他房门大开,院子里并未见人影。
  说曹操曹操就到,等储青槐刚一抬头,就看见终旭尧从山门口的另一边下来,旁边还有青厓和扶尘。
  见了扶尘,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储青槐也把煤球叫了回来。
  就是可怜辛桓被吓得直躲在树后不敢出来。
  “掌门。”众人齐齐道。
  扶尘点头,扫了所有人一眼,这才沉声道:“人可都到齐了?”
  “回禀掌门,都到齐了。”其中一个弟子回答道,在他手里揣着一个本子,拿着笔正往上记录着什么。
  听他言,储青槐这时才注意道,此时的山门口隐隐约约又多出了几人。
  她,终旭尧,辛桓,扶鸣,青厓,魏郑,还有些许其他的衡山派弟子,总共加起来差不多十余人的样子。
  突然,储青槐注意到在人堆里的一个男子,模样周正,眼角却有一道明显疤痕,身高比终旭尧他们矮上许多,腰间挂着一把剑,周围的三两个衡山派弟子似乎都以他为中心。
  “扶鸣,他是谁?”储青槐戳了戳扶鸣,示意她看去。
  “台梁师兄。”扶鸣拧了拧眉,“允长老的徒弟,因着此次青峰会允长老留守衡山派,所以就把他派了出来。”
  “此人狂妄自大,擅长拉帮结派,我不喜欢他。”扶鸣嘟嘴。
  台梁。
  储青槐心里默念了一遍,望着他若有所思。
  一切就绪后,十几人浩浩荡荡的从山上出发。
  由于南下最快的就是水路,所以下了山后他们直接就雇了几艘船往南走,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在上船的时候煤球却死活都不肯上去,一靠近水就呜呜的叫,可把储青槐给闹得焦头烂额。
  河边,储青槐耐心耗尽,顶着周围人的目光她不得不盯着煤球开始威胁,“煤球,你要是再不上去,那你就回去!”
  许是她从未这么严肃过,煤球耸拉着湿漉漉的眼睛委屈了半晌,到底还是颤巍巍地走了上去,然后趴在船体上不敢再动了。
  见此,好歹储青槐松了一口气,跟着跳了上去。
  “储师妹,你为何要带着一只狗同去,不麻烦吗?”同船的魏郑很是不解,伸手撸了撸煤球的头,那双浓眉舒展了开来。
  见煤球如此委屈,储青槐也心软得一塌糊涂,她顺了顺它的毛,从包袱里掏出了一节肉干递到了它的嘴边,低声道:“不麻烦,煤球很乖,又通人性,只是有点怕水而已。”
  这里的人自然不懂她为何会带着一只狗,她也不必过多解释。
  “再通人性还不是一个畜牲。”一道突兀的声音自船舱传来,下一秒台梁就从里走出,居高临下的睨着他们。
  见她如此宝贝这狗,不由得嗤笑道,“还真把这狗当宝贝了?我看掌门就不应该带你们这种累赘去,去了也是给衡山派抹黑。”
  “台梁!”魏郑站起来,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极具压迫力的身高让台梁脸色迅速难看下来,倏而又笑了起来,朝着周围的人大声道,“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