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月白榆
  “那你们没有见到不免觉得可惜了。”储青槐慨叹。
  邬越之却不这么认为,她摇了摇头道:“青峰会前夕发生诸般事情,其中衡山派和赤甲宗更是元气大伤,想来这两天大家应当都养精蓄锐着呢。”
  “云猎的伤还未好吗?”储青槐疑惑。
  “你以为魏郑当真是吃素的?”辛桓不屑,“那一刀没直接让他废了都算运气好,怎么说也得修养个一阵子吧!”
  储青槐若有所思点头:“那魏师兄呢?如何了?”
  “他倒是尚好,听闻你与终旭尧失踪,他差点不顾伤势要去寻你们,最后还是被魏旬长老给拦下来了。”辛桓无奈道。
  “魏师兄为人一向热忱。”储青槐低眉笑了笑。
  “汪!汪!”煤球甩着尾巴似在附和着她,硕大的脑袋不停地往储青槐的手心拱,蹭了她一手毛。
  辛桓看不过去了把它撸了过来,训斥道:“煤球,别闹!师妹还要休息呢!”
  被教训后,煤球呜咽了一声趴了下来,两只浑圆的眼睛都耸拉了下来,上面的几根眉毛都恹恹的。
  头一次见这么有灵性的狗,邬越之见状也不由得笑了出来,“它之前可没少跟着我们出去找你,就是它在断崖那里闻到你的味道的,可惜后来我们并未发现那下面有个山洞,不然也许你们能够早一点回来。”
  闻言,储青槐神情柔和了几分,指尖戳了戳它的头很是欣慰,看来没有白养。
  “好狗。”她没忍住道。
  这一句又让煤球高兴了起来,看得几人乐不可支。
  “对了,之前你打晕的那些黑衣人都被我们抓了起来。”邬越之突然正色道,脸色也凝重不少。
  “他们身上都有一个标志。”她与辛桓对视了一眼,“是魔教的标志。”
  辛桓点头:“与我们在还水村时看见的那人身上的标志一模一样。”
  得到这个消息储青槐并不意外,她从一开始就隐隐怀疑那个暗夜刺客是魔教中人,只不过没有证据证实,如今看来那些想要杀终旭尧的人与魔教脱不了干系。
  “我猜到了几分。”储青槐叹息,方才的笑容悉数敛了下来,眉眼沉沉:“为首的那个人,就是曾经在青叶镇杀人如麻的魔头,暗夜刺客。”
  两人大骇,邬越之拧眉:“你是说他是当时与我们交手的那个人?就是救下你的那一次。”
  储青槐:“对。”
  “青叶镇的经历我也听你提起过,怎么那人会追到钰城来?”辛桓沉吟,突然,他脸色一变,盯着储青槐,“所以他是冲着你们来的?”
  “不清楚。”储青槐摇头,指尖抵了抵额头,有些头晕地闭了闭眼,“不过他的目的定然不纯,你当时被发现肯定是他故意为之,就是为了把我们都引到万器祠那里去,不然解释不了为何那里会出现那么大一个坑,还有早就布置好的网。”
  “所以我们都是中了他的计?”辛桓脸色难看。
  而邬越之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儿去,之前在储青槐身上她就见识到了那个人下手有多么狠辣,如今这样一个人出现在钰城,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况且之前钰城的多起碎尸案可能也与他有关系,这让邬越之不得不担心钰城百姓的安危。
  “这次他没有得逞是因为算漏了我的实力,不然结果必然是毁灭性的。”储青槐沉声。
  但凡她没有逃出去,青厓没有赶来,那么邬越之他们几个人真的可能会生死难料。
  只不过……
  储青槐回想起她在树林里听见的对话,隐隐皱了皱眉,当时为何那个暗夜刺客会想将女主留下活口?是因为好色……还是因为他们背后的人提醒过他们?
  突然,储青槐瞳孔一震,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感觉好像摸到了一点幕后之人的头绪,可细想又想不出更多,让她颇为有些抓耳挠腮的。
  “如今魔教越来越猖狂了,手段更是残忍至极,近来他们动作如此频繁,与十几年前的那场祸事颇为相像。”邬越之担忧,端着药碗的手不由得攥紧了一些,“希望是我的错觉。”
  储青槐的心也沉了下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不久的将来恐怕这个世界要乱起来了。
  越想储青槐越发觉得头疼,她怎么感觉自己来了这个世界这么久,似乎都没能阻止什么,反倒是一直被剧情牵扯着走,身不由己。
  属灵:[让剧情重回正轨也算是任务的一部分。]
  储青槐沉默了一下:[可现在这个剧情真的回到正轨了吗?]
  女主与反派之间还尚无瓜葛,男主也还未露面,魔教大肆提前动作,似乎一切都偏离了轨道……
  男主?
  储青槐眼睛猛地睁大,她怎么把男主给忘了?!
  可是这段时间她也没见过邬越之身边跟着男主啊?
  想到这儿,储青槐不由得看向了邬越之,犹豫半晌,到底还是试探的问了出来。
  “越之,我记得,你们四琴台有一个人叫月白榆是吧?”
  “月白榆?”邬越之惊讶,“青槐你怎么会认识他?”
  那就是有了。
  这让储青槐松了一口气,证明这个设定还是没变的。
  她讪讪笑了笑:“没,就是突然想起来了,曾经终旭尧跟我提过,说月白榆是四琴台天资最甚者,希望能与他比试一番。”
  “结果来钰城这么久,似乎都没有见过他。”
  “他……”邬越之有些黯然,“他不在四琴台了。”
  “什么?!”储青槐差点跳起来,她按耐住追问的语气,佯装不解道:“为何?”
  邬越之叹了一口气,手中玉勺无意识搅动着碗里的汤药,“大概是一年前,他因犯下了一些事被师父逐出了师门,当时我们曾劝诫过让他向师父求情,谁知他半分不肯退让,就这般独自下了山,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越听储青槐的眉头就皱得越紧,这剧情怎么完全变了?
  她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那他也没联系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