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毁去祭坛
  辛桓看傻子似的看了她一眼,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村民,喘着气瞪她,“怎么,还嫌死得不够快?”
  周围的村民似乎也知道他们不好对付,十几余人齐齐将他们包围在中间,各个手提斧头农具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见此,辛桓没忍住破口大骂:“你们都吃错药了?都想去蹲大牢是吧?!助纣为虐帮那个神棍,他能给你们什么好处?荣华富贵?子孙后代?别做梦了!你们如此草芥人命迟早都得死光!哪里还有后代可言!”
  储青槐惊诧他骂人的天赋,赶在那些村民发怒之前快速道:“别跟他们磨叽了,我带了毒,只要你带我靠近他们,顷刻间就能让人倒下。”
  “那你怎么不早说!”辛桓愤愤,干脆把手里的剑直接塞进了扶鸣手里,然后一把揽住了储青槐的腰身,飞跃而上。
  “要有多近?”
  “能碰到他们就行!”
  辛桓的步伐快出残影,瞬息之间就到了那些村民面前,配合储青槐的金手指,不多时他们面前的人就一个一个倒了下去,让辛桓十分称奇。
  当第四个人倒了下去后,储青槐赶紧扯了扯辛桓的衣服,“好了,快回去,没毒了。”
  这让辛桓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他颇为咬牙切齿瞪她,“你就不能多带点儿?”
  储青槐睁着眼睛说瞎话:“只有这么多了。”
  两人重新回到扶鸣身边,不得不说,有了他们刚才的那一番震慑,其他村民没了之前的疯狂,脸上明显闪过犹豫,有些踌躇不前。
  可转瞬间,头上惊雷一响,储青槐就发现那些村民脸上神情一滞,眼白上翻,浑身鬼气森森,又变成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毫无理智可言。
  “那个祭坛有问题!”储青槐凝神。
  “可现在也没办法啊!”辛桓低吼,运起内力冲了上去。
  碾压性的实力之下,竟然真让他杀出了一个缺口,这让储青槐眼前一亮。
  “辛桓,我和扶鸣去毁了祭坛,你想办法撑住。”
  说着她就拽着扶鸣从那个缺口跑了出去,直奔祭坛。
  至于她为什么带着扶鸣一起,是因为她看出有扶鸣在的时候辛桓明显打得小心翼翼,实力完全没发挥出来。
  整个祭坛大概有两米高,分上下两层,那些童男童女和衣不蔽体的男女都被绑在了最下面那层,左右两边堆满了稻草,没点功夫根本爬不上去。
  储青槐:[属灵,从哪儿上去?]
  属灵:[宿主,右边。]
  听着属灵的话来到右边,储青槐立即就在稻草堆里发现了几个台阶,扶鸣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起爬了上去。
  “醒醒!”储青槐拍了一下昏迷的女子的脸,顾不上她什么都没穿替她解了绳子然后放在了地上。
  另一边扶鸣则是去救那四个童男童女去了,他们像是被喂了什么药似的,各个神情呆滞毫无动作。
  四个人的重量对扶鸣来说很是吃力,她费力把他们救下来后却根本带不下去,况且已经有村民朝他们这边过来了。
  “储姐姐,怎么办?”扶鸣脸上冒出细汗,双手被那些粗粝的绳子勒得通红。
  “你就待在这儿别下去,替他们松绑!”储青槐大吼,然后迅速的攀上了另一层台阶。
  那些村民的异样并没有停下来,头上的惊雷也一直在响,显然即便救了那些人也并没有破坏掉这个祭祀。
  那肯定就是还有什么他们没有发现的地方。
  她望向最高的那层祭台,眼眸深了深。
  祭坛周围蔓延着血迹,混合成一个个诡异的符号,储青槐强忍着鼻尖的腥臭味抓住了中间的柱子,然后双手用力翻到了最上面。
  还没等她歇息喘口气,她的余光就瞥见了一抹残影朝她而来。
  “大胆小儿!离开那儿!”
  是那个山羊胡子。
  而终旭尧也紧随其后,在看见她后明显神色慌张了片刻,然后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住了山羊胡子。
  反应过来的储青槐定睛一看,她就说怎么那个山羊胡子如此大惊失色,原来在整个祭坛的中间放着一道符纸。
  不,应该说是很多张。
  明黄的符纸上皆用朱砂画上了宛如鬼画符般的符号,各贴在东南西北四角,其中还用一根红绳串联着,上面挂着叮当作响的铃铛。
  符纸下,是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储青槐认不出那是什么,但大概能猜到恐怕那个就是祭祀的核心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储青槐也不管那个山羊胡子的叫嚣,直接把红绳给扯了下来,然后一脚踹翻了中间的木盆。
  随着中间的阵法大乱,天空中的闷雷渐渐消失,不一会儿,那些狂躁的村民也都神色迷茫地停下了动作。
  “我要杀了你!”山羊胡子见状,眼睛猩红,趁终旭尧不备直接一掌朝他拍了过去。
  可哪曾想这只是虚晃一枪,就在终旭尧躲避之际,山羊胡子直接一个飞身猛地朝储青槐逼近。
  狂风飒飒作响,将储青槐的头发吹得四处飞舞,她宛如青松般直直的站在祭台最高处,面对迎面而来的杀意丝毫没有露出怯意。
  她在赌。
  赌什么呢?
  就赌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觉醒之人。
  储青槐眼神一凛,在山羊胡子碰到她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如同掉落的风筝般朝外跌落下去。
  “储青槐!”终旭尧惊慌。
  “师妹!”另一边辛桓也瞪大了眼睛,发怒地将面前的人一掌拍了出去,然后冲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那个山羊胡子也陷入昏迷“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她赌赢了。
  储青槐勾唇,最后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她抬头,入目是终旭尧那张冷硬的面容,而此时的他却青筋暴起,不复从容。
  即便最后山羊胡子的那股力被她懈去了很多,但确实是实打实打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她此刻左肩巨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适时辛桓也赶了过来,十分不赞同的看着她:“师妹,差点你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
  储青槐觑着终旭尧难看的脸色,十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