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悉数抓捕
  “你们过来看!”扶鸣的声音自另一边传来。
  原来山羊胡子正好落在她那边的地上,见周围的局势都被控制住了,她就大胆的下了祭坛去扒拉了两下。
  结果还真叫她发现了一个东西。
  见几人被吸引过去,储青槐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们看这是什么?”扶鸣指着山羊胡子的胸口问。
  只见在他胸口处,有一个暗黑色符号,画得怪异,不论怎么弄都驱除不掉。
  “刺青。”终旭尧沉声。
  扶鸣疑惑:“我好像没有见过这种刺身。”
  储青槐也摇头沉思:“我也没见过。”
  这个世界现在早已不受掌控,她也不知道会冒出些什么东西出来。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辛桓冷不丁道:“你们当然没见过,他是魔教中人。”
  “什么?”储青槐和扶鸣齐齐惊诧。
  就连终旭尧的眉头也不由得蹙了起来,“你确定?”他细细搜查着这个山羊胡子的全身,并没有发现其他什么可疑的东西,而那把拂尘也早就被扔在了不远处。
  如此可见,还真的唯有这刺青是唯一值得怀疑的地方。
  辛桓点头,“早些年间我碰见过魔教的人,他们身上都会带有这个刺青。”
  这突然让储青槐想到了凤飞城的那个蛊师,当时他们只是猜测她是魔教中人,可并没有找到什么确定她身份的东西。
  想来,也许她胸口也有一个这样的刺青。
  这让她不由得后悔了起来,当时应该让邬越之他们将那个尸体妥善保存的。
  “最近魔教的人出来的越来越频繁了。”辛桓皱眉,心思重重,“也不知他们是收到了什么命令还是什么。”
  储青槐也这么认为,青叶镇的那个暗夜刺客,凤飞城的那个蛊师,如今还水村的这个山羊胡子,魔教似乎正在有预谋的向这些平民百姓下手,不知道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而且,储青槐还怀疑可能魔教中有觉醒之人。
  扶鸣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可也知道近来世道不太平,恐怕是有贼人作乱,见此,她不解道:“那些门派不是自诩正道吗?为什么不群起而攻之,将魔教彻底消灭呢?”
  闻言,辛桓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二十年前曾有人想这么做,但最后都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终旭尧淡淡道。
  “他们犹如阴沟里的老鼠,并不会正面作战,并且没人知道他们的门派在哪里,一旦有人对他们发起挑战,他们就会采取最偏执阴狠的法子,让那些名门正派的家人死无全尸。”
  “谁又能保证能够彻底护得家人周全呢?”
  终旭尧起身,眯眼,“就因为如此,二十年前那场由名门正派发起的挑衅不攻自破,自后魔教也如过街老鼠般被人人喊打。”
  半晌后,辛桓也开口道:“可名门正派之所以是名门正派,就是因为有世家门派底蕴在,所以魔教也不敢起正面冲突,二十年间只敢暗地里做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辛桓十分不屑。
  他之所以拜入衡山派,就是因为家族原因,辛家向来嫉恶如仇,他爹娘也拍板道不用担心他们的死活,见到魔教中人就杀,因此他才养成这幅容不得半点背叛的性子。
  也正因如此,之前才被奉玄抓住了这点使劲儿利用。
  听完后,储青槐却有些心事沉沉。
  如果后面她没成功阻止终旭尧黑化的话,那他也会变成那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反派吗?
  成为反派那就意味着与魔教脱不了干系,那就会变成人人喊打的存在,自此不能活在阳光下。
  储青槐没忍住看了终旭尧一眼,在他即将看过来的时候又猛地低下了头。
  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山羊胡子被解决之后,还水村的村民自然一瞬间就变成了无头苍蝇,全部被衙兵给悉数抓了起来。
  没了祭祀的加持,那些个村民见到衙兵后各个神色慌张惊恐,不住的朝他们求饶。
  “大人!我们什么都没干啊!为什么要抓我们?!”
  “对啊,我们不过是正常祭祀罢了!这样鬼神才能保佑我们!我们何错之有!”
  听后,其中一个衙兵忍不住了,他冷着脸低吼:“你们这是罔顾律法草菅人命!哪有祭祀用活人祭祀的?而且据搜查,你们村子囚禁杀了不少人,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都跟我们到衙门去,反抗的一律杀无赦!”
  他这话一出来,所有躁动的村民皆不再敢反抗,个别刺头还想再说什么,可一开口等来的就是以二狗为首的犬吠声,此起彼伏,吓得他们不敢再吱声。
  另一边被救下来的人也都醒了过来,那四个童男童女竟然都是还水村的,大人以为献上了自己的孩子就能保荣华富贵,可却不知道这只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沉溺其中只会自取灭亡。
  而另外几个衣不蔽体的男女也盘问清楚了,都是路过还水村附近被抓来的,跟辛桓他们一样,被抓后就服用了软筋散,更何况他们又是普通人,根本逃不出去。
  还水村祭祀告一段落后,四人回到了霁水城。
  浩浩荡荡一群人从城外而来,其中还有衙兵,惊起了不小的动静。
  不过半个时辰,还水村的事就闹得人尽皆知,县令也重视了起来,开始逐一审问下发牢狱。
  之后的事就与储青槐他们无关了。
  奔波了一天躺到床上后,储青槐终于放松地吐出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舒服几秒,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谁?”
  “我。”
  储青槐一打开门,果然是终旭尧。
  他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一盆热水,旁边还有一个小瓷瓶。
  进来后,他瞥了一眼凌乱的床榻,然后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语气淡淡:“在床上滚了两圈,左肩不痛吗?”
  闻言,储青槐有些囧然,十分嘴硬,“一点都不痛。”
  终旭尧看了她半晌,最终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床边,“过来,把衣服脱了,给你上药。”
  什么?
  什么脱了?
  储青槐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十分不可置信的看着终旭尧,浑身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