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争斗不休
  一来二去两人过了十几招,最后到底是那个弟子不敌储青槐,手中的武器被卸了后整个人都被她踹飞了出去。
  停下来的储青槐在原地喘了一口气,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渍。
  这身法也是个体力活,不过她却是极为开心的。
  储青槐眼睛发亮的看着手中的匕首,十分满意地活动了一下手腕,心中雀跃。
  这证明了她现在的实力已经不止于逃跑了,甚至可以与其他门派的人一较高下。
  但也仅限于几人以内,多了她这身本事的弊端就出来了。
  扶鸣原本还很担心储青槐一对四,可如今却见她轻轻松松就把这四人放倒了也很是惊讶,眼中满是惊喜:“储姐姐!你好厉害!”
  难得受人吹捧,储青槐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收起了匕首看向了魏郑和云猎那边。
  面对云猎储青槐并不打算出手,她有自知之明,这些人跟云猎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如果因她的妄加出手打乱了魏郑的攻势,那就得不偿失了。
  可正在打斗中的两人,魏郑明显落在了下风,这让储青槐缓缓皱起了眉头。
  暗沉的天边黑压压一片让人十分压抑,风声猎猎席卷沙石吹向两人的衣角,惊起阵阵尘土。
  魏郑忍住胸口上涌的血气,手中长刀被他挥舞得密不透风,运起轻功悉数挡住了云猎射过来的暗器。在之前的交手中他知道云猎身上有暗器后,这次就极为谨慎,每当不对时就与对方拉开身位,再在下一次重新试图找出破绽。
  可他不知道的是,云猎的谋略并非一成不变,那射出的暗器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在魏郑挥舞着长刀遮挡的时候,云猎眼中精光一闪,手中劲道迸发,铁锤被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狠狠朝魏郑的面门甩了过去。
  彼时正在半空的魏郑根本躲避不及,一咬牙再次用处了之前的那个法子,长刀被他狠狠掼在地上稳住身形,腰身三百六十度旋转妄图躲过那来势汹汹的铁锤。
  但云猎哪能再次让他躲过,手中铁链被他一拧,铁锤攻击的角度一变,直逼魏郑左肩。
  知道避不开了,魏郑眼神一冷,干脆直接迎了上去拉进距离,在被砸中的一瞬间,他右手的长刀也被他狠狠扔了出去。
  这一下他几乎使了十成的力气,距离太近云猎根本躲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长刀划开他手臂的血肉,然后势如破竹地贯穿了他身后的树干。
  魏郑整个人也如同掉落的风筝般摔在了地上,猛地喷出了一口血,左肩寸寸断裂毫无知觉。
  两把长刀一把插在树干,一把插在地上,长刀嗡鸣,上面血迹斑斑,似在为主人悲鸣。
  见状,云猎顾不得手臂血流不止,眼神一冷就飞身一掌拍了过去,怒吼:“敢伤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储青槐在云猎出手的那一刻就冲了过去,见他还想下死手,避无可避之下,她眼神一凛,同样一掌拍了出去。
  “不要!”魏郑瞪大眼睛。
  [属灵,帮我!]
  无异于以卵击石,储青槐在扶鸣的惊叫声中直接被云猎的内力震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一块石头上,口中腥甜喷出,脸色苍白。
  属灵:[已屏蔽宿主百分之三十痛觉!]
  这个是之前储青槐得来的奖励,到底是又发挥了作用。
  云猎被魏郑所伤后这一掌功力不足,几乎只是他全盛时期的三层内力,但依旧让储青槐的五脏六腑好似移位了一般,滋味并不好受。
  不过好在有系统屏蔽的痛觉,她勉强撑住又爬了起来,匕首已经被她握在了手里。
  那一击已然用了云猎最后的力气,魏郑的那一刀几乎贯穿他的整条手臂,失血过多的他早已是强弩之末,见储青槐还能站起来,他心中发冷,不敢妄动。
  可他不动不代表其他人不动,之前被储青槐踹晕的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在储青槐看不见的方向手中的暗器射出,直奔她的后背而去。
  [小心!]属灵在她脑海里尖叫。
  储青槐到底是普通人,即便脑子反应过来了可身体依旧慢了一拍,眼看那几枚暗器就要没入她的身体,突然一道急促的萧声袭来,顷刻间就混着内力打散了那些暗器。
  “青槐!”
  熟悉的声音响起,储青槐扭头看去,勉强对着来人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原本强撑着的身子也松懈了下来,往地上倒去。
  “青槐!”
  邬越之运起轻功落在她面前把她抱住,见她胸口浸血脸上止不住着急,“你没事吧?”
  其实屏蔽了百分之三十的痛觉后储青槐现在的痛感并不强烈,远不及之前她受过的那些伤,但那一掌到底震得她身子发麻,根本站都站不住,方才都是她强撑着的。
  来人除了邬越之还有万宴,万宴见那个赤甲宗弟子偷袭又急又怒,在邬越之赶来之际他直接一拳打在了那个赤甲宗弟子脸上,几颗牙就这么飞了出来,可见那一拳到底有多重。
  到底他顾忌着那个人的身份并未下狠手,不然恐怕不是几颗牙这么简单。
  云猎见邬越之和万宴与储青槐相识,也知道他现下恐怕讨不着好了,干脆先发制人道:“邬姑娘,衡山派弟子伤我赤甲宗数人,如今在四琴台管辖的地盘发生这等穷凶恶徒之事,不知你们该怎么给赤甲宗一个交代!”
  “还真是蛇鼠一窝。”
  储青槐朝他看去,露出冷笑,“你们赤甲宗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甩锅这件事当真做的轻车熟路,满口胡言乱语,也不怕咬到舌头!”
  魏郑也怒气冲冲看着他,要不是伤得过重,他恐怕又要跳起来打他一顿。
  “你们伤我赤甲宗弟子数人,我可有说错?”云猎依旧嘴硬道,不管不顾看向邬越之,誓要她给个说法。
  他们说话的功夫整个乱葬岗的惨状悉数落入邬越之眼里,她眉眼沉沉望向云猎,语气嘲讽:“赤甲宗能被衡山派两个人就打成这般,也是厉害。”